【医疗向】阴差阳错过上天天挨揍的日子 20
医疗向/师生向预警
日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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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生们临近期末放假，科教科与各科室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外科技能的考试定在这周。
殷昆采取了摆烂的，哦不是，殷老师采取了以科室事务繁忙手术繁多为由的战略撤退方案，监了前两组后把任务扔给了杨林皓。
“我已戴好帽子手套，穿好洗手衣，已洗好手..现在.....现在.....”
下午考场第一个进屋子的女生看起来有些紧张，拱着手在胸前僵持，声线抖来抖去的忘词儿。
“一手。”
杨林皓低头在成绩单的考核表上斟酌着打分，轻咳了两声提醒道。
“噢噢噢噢，”小学妹醍醐灌顶的扬起了头重新自信到，“一手持盛有碘伏纱布的消毒碗，一手持卵圆钳....”
技能考核是按照抽签的方式，有运气好抽到消毒铺巾的，也有运气差一些抽到气管插管或者腹腔穿刺的。到了后几位杨林皓干脆接过单子草草打上九十几的高分顺便制止了他们手忙脚乱的动作开始随口提问。
“消完毒的碘伏纱布怎么处理？”
“....扔？”
“扔你个大头鬼往你头上扔？往哪儿扔？”
杨林皓抬手在男生头上敲下一爆栗，“你们考执医的话要求很书面化的。”
“啊对对对对对往黄色垃圾桶扔。”
男生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的考核表被勾上93分立正敬礼，接了杨林皓的钥匙保证一定会把技能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最近的心情额外的好，老老实实的结束了本次课题申报的斗争，顺利迈入了本年的最后一个月份，b市市区至今只下了一次堪比冰箱结霜的初雪，但周边的雪场纷纷开放仍旧带来了骨科的伤员高峰季。
组里有师兄是东北人，本科在关内的某学校跟师。望着干巴巴的天气托腮，说这要是在东北，一场接着一场的雪下起来骨科人直接忙成陀螺。
杨林皓借着医院充足的供暖仍在吸溜冰美式，靠在骨外二值班室的床翻着内科书。
“心内人是忙成陀螺了，但宋老师不肯让我也忙，他说术后感染贫血继发窦速发会诊的人只会添乱。”
“不管，阴阳过了就过了，专硕规培轮转哪有完全不遭罪的。”
师兄打了个哈欠，挪了托腮的手去按后脖颈，“我眯十分钟，帮我去办公室坐会儿别有人找。”
“好，”杨林皓收了书起身，“自己订着点闹钟，咱家大领导可是最凶的了。”
“殷主任，大家也都是有身份的，我也不把话说的太难听。”
办公室门口杵了俩家属，围着刚下手术的殷昆抱着臂话调的十分阴阳怪气。
“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这么大一个医院缺手术工具，你们以为谁信啊？”
“这是怎么回事？”
杨林皓后退了半步迈向了护士站低了头问到。
“一个右距骨植骨，等了挺长时间了但集采了之后器材商也越来越不爱送货了，说是没工具那就是真没有。”
“右距骨？右距骨不应该是刘老师的专业吗？”
最常跟台的小宋捂着嘴小声跟杨林皓耳语，“刘主任被他们絮叨没招儿了都躲着走，他们抓不到刘主任就开始缠殷主任，缠得大家伙都互相报信，看见就躲着走。”
“我去看看，借点道具。”
杨林皓弯腰抽出两本病案拎在手里晃了晃，“一会儿还你。”
“殷老师，这儿有两处得您再签一下字。”
杨林皓拦进了殷昆与家属之间，笑眯眯的看了眼家属又转回给自家老师打眼神，“您这忙着呢？”
“我们再催一催，能做了肯定第一时间跟您联系。”
殷昆挂着耐烦的笑，转过半边身子朝杨林皓点一点头，“进来吧。”
“我就直说了吧，你们是不是只有收钱才办事。”
一个回头不注意的功夫，其中男性家属已经紧随其后的跟进了办公室，从衣兜里摸出两只光是看着便颇有厚度的信封，“这一份是您的，一份是给刘主任的，你们要是做的好....”
“这位家属。”
杨林皓皱着眉拎起两只信封重新塞进发言人的怀里，“我们这里是医院，还是国内相对来说有名声有口碑的医院，您这太侮辱人了。”
“嫌薄了殷主任？”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讲出的话倒是牙尖嘴利一副市井小人的做派，“这只是定金，您要是....”
“这是医生办公室，大家都很忙，没有要紧事儿请您离开。”
杨林皓径直打断了他的罗里吧嗦，将钱连带着人一齐推了出去。
“你这小大夫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老太太的手术不是要紧事儿？”
女性家属也加进了拌嘴，嗓音尖利令走廊路过的人群也驻足往办公室里望了头。
“小杨，给保卫科打电话。”
林希龙不耐烦的在一堆要看要查要批的报告里抬头，指了指墙皮上的求救铃，“或者按那个。”
“走，走吧。”
女性家属声音陡然小了下去，推了推男人的胳膊推搡了两把，“我问了h西院的刚回话，说是他们也缺工具。”
闹剧纷纷扰扰的开始又结束，殷昆按了按眉心抬头瞥他，“心内科不忙？”
“忙，但宋老师说我跟着查房门诊就可以。”
杨林皓将病案放至桌边，够了殷昆的水杯给他满了一杯。看着师兄打着哈欠走近办公室试探性地开口问那他走啦？
“走吧，跟着宋老师多了解了解。”
殷昆揉着眉心接过水摆手，“有问题多沟通，课题这边暂时不用你操心，我看看怎么安排。”
“好的老师。”
杨林皓重新拣了病历退出去，将病历还给护士站后一口闷干净了手里的冰美奔了心内科门诊的方向。
患者60岁男性，自诉总后背部疼痛，杨林皓抬头看了眼宋呈迟，默默思量着有没有不是心脏问题而是癌症的可能。
宋呈迟例行开了些心电图类的检查，却延迟了一名叫号，抬头冷不丁喊了杨林皓的名字。
“你刚想问我什么？”
“想问这个岁数这个位置疼的话有没有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宋呈迟饶有兴趣的笑了一下，“有问题就问，回答问题麻利，不吭吭呲呲的，这点我喜欢。”
“可能是，但你直接给他开增强CT更可能是过度医疗。”
“...也是。”
杨林皓默默感慨了一下老师们心眼子考虑之多。
“做两手准备，心脏相关的检查没问题之后找个明事理的家属沟通一下，再安排下一步的检查。”
宋呈迟摘了口罩喝茶，“时间也是生命，尽我们所能不要拖延。”
“好的。”杨林皓乖乖点头。
“所以你今天要是一个人在这，应该做什么，给他开还是不给他开，拿不准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宋呈迟重新戴好了口罩，一双鹰眼尖锐的盯紧杨林皓。
“是是是是是什么....您教我。”
杨林皓磕巴了一会儿懵着抬头。
“是联系你的上级医师，也就是给我打电话。”
宋呈迟翻了个白眼，落下视线移至电脑叫了下一个号，“孺子不可教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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